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國際間尚未針對植物性食品制定具體的法定名稱，因此常見「植物奶」、「素牛排」及「純素香腸」等品名，引發傳統食品業者和植物性食品業者的「正名」爭議。圖為示意圖。圖／美聯社
【記者趙奕寧綜合外電報導】健康與環保意識抬頭，愈來愈多企業推出維根（vegan）食品，不過，國際間尚未針對植物性食品制定具體的法定名稱，因此常見「植物奶」、「杏仁奶」、「素牛排」及「純素香腸」等品名。然而，這個風潮也引發傳統食品業者和植物性食品業者的「正名」爭議。
近來，英國法院裁定，禁止植物性產品使用「牛奶」一詞，對許多維根品牌造成衝擊。這項裁決推翻之前高等法院允許瑞典燕麥奶巨頭在其品牌中使用「後牛奶世代」（Post Milk Generation）一詞的判決，讓乳製品業者扳回一城。
法院的判決強化了英國和歐盟長期以來對「牛奶」的法律定義，即「專指從一次或多次擠奶過程中，獲得的正常乳腺分泌物，且未添加或去除任何成分」。
這項裁定符合歐盟2013年的規定，限制乳製品名詞僅可供動物奶製成的產品使用；儘管英國已脫離歐盟，但這項裁決顯示，歐盟仍持續對英國商標法產生影響。
法律背景
此案源於植物性食品業者Oatly在2019年向英國知識產權局（IPO）申請將「後牛奶世代」作為商標註冊後，乳製品生產商產業協會Dairy UK提出異議，主張該商標使用「牛奶」一詞可能會誤導消費者，違反歐盟法律。
2023年1月，IPO判定Oatly的商標不得用於食品和飲料產品，但允許將該標語用於T恤等非食品類產品；12月，高等法院推翻此項決定，認為Dairy UK對消費者受混淆的主張沒有根據。
然而，高等法院最新的裁決恢復IPO的原判，禁止植物性產品的標籤使用類似乳製品的術語。
圖／美聯社
相關產業反應
這項裁定引發植物性產品倡導者的批評，他們認為這是乳製品產業以犧牲消費者選擇和永續性為代價的勝利。
Oatly英國和愛爾蘭總經理布萊恩·卡羅爾（Bryan Carroll）表示，「很遺憾，這項裁決推翻高等法院先前作出的合理判決；這個判決只符合酪農業的利益，植物性食品產業的標籤將受限，消費者也更不容易找到乳製品替代品變」。
植物性食品聯盟（Plant-Based Food Alliance）執行長瑪麗莎·希思（Marisa Heath）說：「消費者的最佳利益應該是法院的首要考量依據，但這項判決顯然不是如此。『乳製品名稱』的解釋過於寬泛，但Oatly並未把產品名稱定為牛奶，他們的品名是『後牛奶世代』。」
Dairy UK則肯定這一裁決，稱這是保護乳製品術語完整性的必要步驟；Dairy UK執行長朱迪絲·布萊恩斯（Judith Bryans）表示，「這判決恢復知識產權局的原判，宣布燕麥產品的商標無效」。
圖為示意圖。圖／FREEPIK
影響層面廣
該裁決對Oatly以外的企業也產生影響，強化英國對植物性乳製品品名的限制。食品標準訊息焦點小組（Food Standards Information Focus Group）一直在倡導更嚴格的指導方針，可能會禁止在植物性產品包裝上使用「非牛奶」、「cheeze」、「mylk」和「類酸奶」等。
這將使英國成為持續收緊植物性乳製品名稱限制的國家之一。國際上，有關植物性產品使用肉類和乳製品術語的爭論愈演愈烈；南非的監管機構雖然也作出類似裁決，但遭到消費者團體反對。
美國幾個州曾試圖禁止使用「素漢堡」（veggie burger）和「杏仁奶」（almond milk）等術語，原因是這些術語會誤導消費者。
法國政府曾試圖禁止植物性品牌在標籤上使用「牛排」或「香腸」等與肉類相關的術語，但遭到歐盟法院（ECJ）阻止，該裁決指出，只要這些產品的成分清楚標明且不具誤導性，歐盟國家不得限制使用此類術語。
反對設限的人士認為，這些限制措施只對傳統產業有利，對創新的植物性產品不利；布萊恩指出，「透過法律行動壓制競爭的做法，不僅違背英國消費者利益，也使植物性產品的競爭環境不公平，最糟糕的是，品名的限制會拖緩轉向永續飲食的進程」。
圖／美聯社
未來展望
雖然Oatly並未排除向最高法院上訴的可能性，但目前的裁決將成為英國植物性乳製品產業的判例，也凸顯維根食品大廠正陷入困境，難以在不觸犯商標法的情況下表達其產品特點。
瑪麗莎表示，「我們不該浪費時間在品名之爭，應該專注於生產更好、更永續的食品，以應對氣候變遷和健康議題。」
她表示，此判決結果可能鼓勵全球乳製品和肉類產業推動更嚴格的標籤法規，植物性產品業者在日益嚴苛的監管環境，將面臨更艱鉅的挑戰。
圖為示意圖。圖／FREEPIK
2024-12-3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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